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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姐妹公司 三角刺破規(guī)則 公司人格混同 公司法人格否認制度
一、三角刺破規(guī)則的概念引入
所謂"三角刺破(Triangular Piercing)"是指當一控制股東濫用法人獨立地位,控制多家姐妹公司,嚴重損害債權(quán)人利益時,法院判令一家被控制的公司為其他具有關(guān)聯(lián)關(guān)系的公司的債務(wù)負責(zé)的制度。在"三角刺破"中,債務(wù)責(zé)任首先從被控制的公司流向控制股東,接著從該控制股東又流向其他受制于該股東的具有關(guān)聯(lián)性的公司,從而形成責(zé)任三角流動,被揭開面紗的姐妹公司所承擔(dān)的責(zé)任只不過是控制股東責(zé)任在作為其姐妹公司上延伸而已,是一種直接追究控制股東在姐妹公司所占有的財產(chǎn)的形式。"對此,筆者認為,在三角刺破的模式下,被控制的姐妹公司成為控制股東(多為母公司)的另外多個自我,人格嚴重混同。當控股股東濫用法人獨立地位和股東有限責(zé)任,使任一被控制的姐妹公司不能清償其債權(quán)人的債務(wù)時,已符合適用公司法人格否認制度的普遍標準和現(xiàn)實需要,在模式上宜選擇"三角刺破"模式,使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間為一方的債務(wù)承擔(dān)連帶責(zé)任。
二、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之間適用公司法人格否認制度的理論及實踐探析
(一)我國學(xué)者的相關(guān)理論
1.著名公司法學(xué)家朱慈蘊認為 "將各個姐妹公司視為一體對其定公司的債權(quán)人之請求承擔(dān)連帶責(zé)任,不過就是將濫用姐妹公司人格之股東的責(zé)任延伸到完全由他們控制的姐妹公司上,由此來制止股東濫用若干姐妹公司實現(xiàn)逃避債務(wù)或損害公共政策目標的違法行為,救濟利益受損的債權(quán)人"并且朱慈蘊認為公司法第20條第1款是針對公司法人格否認法理的總括性規(guī)定,只要是股東濫用法人格和股東有限責(zé)任的情形無論是擴張情形均在本款的規(guī)制范圍之內(nèi)。
2.奚曉明、金劍鋒認為"人格混同時的姐妹公司其中一個公司只是名義上的或者兩個公司是混合運作的其實質(zhì)上具有同一性可作出兩個公司實際為一個公司的界定"。
(二)國外的司法實踐
1.美國大量稅收判例表明,適用揭開公司面紗的法理,就要將公司集團中一公司的納稅責(zé)任強加于公司集團其他公司上。因為揭開公司面紗原理的適用不具有單向性,這種納稅責(zé)任的追加,既可能是由母公司承擔(dān)子公司的納稅責(zé)任,也可能相反,由子公司承擔(dān)母公司的納稅責(zé)任,還可能發(fā)生在姐妹公司之間。除了與稅收有關(guān)的判例,在其他一些例如股東利用人格混同的關(guān)聯(lián)姐妹公司逃避債務(wù)的案例中,也適用了人格否認的法理,如美國的Higgins訴California Petrolium & Asphalt co.一案??梢哉J為這些判決就是 "三角刺破"模式,在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間適用人格否認制度。
2.在日本,當出現(xiàn)公司法人資格形骸化或空洞化時,即股東與公司或與各公司間人格混同時,是適用人格否認法理的經(jīng)常場合之一。"并且這種案例在日本很多。"
三、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間適用公司法人格否認制度的構(gòu)成要件
(一)主體要件:構(gòu)成人格混同的須是姐妹公司或其他關(guān)聯(lián)公司,姐妹公司這個概念是對由母公司投資設(shè)立的多個全資子公司或由母公司控股的多個子公司或者母公司通過協(xié)議等方式能夠進行控制的多個關(guān)聯(lián)公司之間的形象說法,多出現(xiàn)在集團公司內(nèi)。
(二)行為要件:須姐妹公司因母公司或控股股東的過度控制而構(gòu)成人格混同。
母公司或控股股東的過度控制,表現(xiàn)為連續(xù)、持久、廣泛的完全支配姐妹公司的經(jīng)營,忽視姐妹公司的人格、并犧牲其利益,將其完全當做自己的棋子,各姐妹公司之間或與母公司之間人員、業(yè)務(wù)、財產(chǎn)及其他方面嚴重混同,致使各公司間構(gòu)成人格混同(此時各子公司的人格便形骸化了)。
(三)結(jié)果要件:須由母公司或控股股東對姐妹公司的過度控制使各子公司間構(gòu)成人格混同,損害了姐妹公司及債權(quán)人的利益。
如果母公司或控股股東對各子公司的控制沒有達到此標準,則要慎用法人格否認制度。因為這種控制是商業(yè)規(guī)則所允許的,尊重公司自治,司法不宜介入。只有這種控制違反了公司法人格獨立和股東有限責(zé)任原則,打破了正常的商業(yè)規(guī)則,損害債權(quán)人利益時,才允許司法介入,以恢復(fù)各種利益的均衡。
四、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間適用公司法人格否認制度的現(xiàn)實意義
從公司法第二十條第三款的文義解釋來看,明確了刺破公司面紗的責(zé)任直索對象(德國法中稱刺破公司面紗為直索責(zé)任),對于標準刺破公司面紗模式的適用規(guī)定了明確的主體和責(zé)任方式。所以我們的法官在審判實踐中基本不會突破此規(guī)定,依據(jù)公司法人格否認原則判令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間承擔(dān)連帶責(zé)任,轉(zhuǎn)而依據(jù)誠實信用和公平原則,體現(xiàn)了非常審慎的態(tài)度。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在理論上探討公司法第二十條第三款的擴張情形(擴張到三角刺破),筆者認為只有在理論上為其擴張鋪平道路,才能為立法者在實踐需要的基礎(chǔ)上,或修改該條規(guī)定或作出司法解釋,為法官的審判需要提供法律依據(jù),彌補法官造法的局限。同時適用公司法人格否認制度,刺破人格混同的姐妹公司間的面紗,對于保護債權(quán)人的利益及維護公司治理秩序都將產(chǎn)生積極的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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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吳慶寶主編《最高人民法院專家法官闡釋民商裁判疑難問題》人民法院出版社,2007年版,第1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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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7.C案例,363,81p.1070(1905).
結(jié)義村的藏族婚俗有求婚、訂婚、挑選良辰吉日、舉辦婚禮和婚后的 “回門禮”(即婚后三個月,新婚的小夫妻要回娘家住幾天)幾項。由于婚禮是結(jié)義村藏族人生禮儀中非常重要的儀式,因此舉辦婚禮當天,除了親朋好友要來表示祝賀外,本村的所有村民也都會來幫忙,主人會盛情款待所有到來的人。整個婚禮儀式要延續(xù)三天。第一天,婚禮準備階段;第二天是正式的婚禮儀式;第三天則要邀請所有相幫的親戚朋友吃飯,表示感謝?;槎Y的第二天是最重要的,所有的婚慶儀式都要在這一天完成,包括送親、迎親、結(jié)婚典禮、篝火晚會唱跳“儀”(弦子)和“卓”(鍋莊)。如果新人是鄰村的,結(jié)婚才會將所有的儀式過程都過一遍,如果這對新人的家鄉(xiāng)相隔很遠就會省掉送親、迎親這兩個環(huán)節(jié)。
本文所寫的就是婚禮第二天時所用的儀式歌舞音樂,由三部分組成,即“勒”“儀”和“卓”?!袄铡笔秦灤┯谡麄€婚禮儀式的習(xí)俗歌,曲調(diào)豐富;“儀”和“卓”是結(jié)婚當晚所有賓客和親朋好友通宵達旦的主要歌舞娛樂形式。
一、勒
(一)“勒”在婚禮儀式中的運用
“勒”是結(jié)義村藏族非常重要的習(xí)俗歌,曲調(diào)分為長調(diào)和短調(diào)。長調(diào)的旋律起伏較大,拖腔較長,裝飾音較多,節(jié)奏也十分自由,短調(diào)的旋律則緊湊短促。“勒”是一種純歌唱性(沒有舞蹈)無伴奏的音樂形式,且只能由男子進行吟唱。民間藝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常常以吟唱“勒”來進行交流和競賽,一問一答,一唱一和。在禮節(jié)上,必須在引唱或問唱結(jié)束后方可對答或答唱?!袄铡必灤┯谡麄€婚禮的送親、迎親和婚慶典禮的整個過程,現(xiàn)按照這三個場合分別加以介紹。
1.送親
結(jié)婚當天,由男方家組成的迎親隊“百巴”(由男性組成)和伴娘會早早到新娘家準備接新娘,這時由女方家組成的送親隊“巴繼”(也只能由男性組成)則會坐在女方家里的上八位(火塘邊的正位)開始與“百巴”用“勒”進行對歌。在對唱時,“百巴”用較長的長調(diào)演唱,而“巴繼”則會用更長的長調(diào)進行對唱,為了節(jié)約時間,不錯過良辰吉時,“百巴”們也會盡量選用短調(diào)進行演唱。在這一過程中,“巴繼”會演唱“勒”來詢問:“今天是個良辰吉日,你們給新娘的父親帶來了什么?給新娘的母親帶來了什么?給新娘的兄弟姐妹帶來了什么?”“百巴”則用“勒”回答道:“給新娘的父親帶來了上等的美酒,給新娘的母親帶來了上好的茶葉,給新娘的兄弟姐妹帶來了潔白的哈達?!痹趯Ω璧耐瑫r,要把早已準備好的物品一件件放到所有人面前,以此來表達迎親者的誠意?!鞍侔汀辈粌H要用歌的形式來回答“巴繼”提出的問題,還要用歌來贊美和夸獎“巴繼”,這樣“巴繼”才會起身?!鞍屠^”也會有意刁難“百巴”,這已成為婚禮中的傳統(tǒng)習(xí)俗。
在這一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女方的長輩們會用吟唱的方式對新娘進行教育和祝福,“成年后的羚羊即將離開母親開始自食其力……。”歌中用比喻的手法把新娘比作羚羊等動物,帶有悲傷的離別之情。在經(jīng)過“禱告歌”“起坐歌”“告別歌”之后,父母及長輩們給新娘獻上哈達,表示祝福。新娘在拜別灶神和父母之后,在大家的簇擁下走出家門。
在送親時,不論是故意刁難迎親者,還是對新娘進行教育,問答都用短調(diào)進行吟唱,所吟唱的歌詞可以不斷變化。如“起坐歌”:
雄雞報曉已三遍,天神的雄雞已打鳴,上界的天神請起坐,人間的雄雞已啼鳴。首席的父老請起坐,姻緣的雄雞已催程,送親的使者請起坐……
2.迎親(智慧的比拼)
迎親的曲調(diào)較多,都是對答或?qū)Τ?。當所有人簇擁新娘走出家門時,“巴繼”不再吟唱短調(diào),曲調(diào)改為長調(diào),歡快、詼諧。對于“百巴”來說,由于時間緊迫,他們不愿意耽擱太久,因此“百巴”繼續(xù)用短調(diào)進行對唱或?qū)Υ?。在這一過程中,遇山唱山,遇水唱水,遇橋唱橋。有時,“巴繼”所問的問題,“百巴”答不上來或是答得不滿意,“巴繼”則會停下不走,直到“百巴”的回答讓他們滿意才會繼續(xù)前行。從新娘家到新郎家這一過程中,“巴繼”可以隨意停下進行歌唱,而“百巴”則要認真聆聽,以便更好地進行回答。每次回答“巴繼”的提問時,“百巴”都會邊吟唱邊脫下狐貍帽,手捧哈達彎下腰,誠懇地邀請對方向前走。到達男方村寨后,將會由另一撥迎親隊(藏語稱“炯呀”)接替之前的“百巴”繼續(xù)進行對唱。進門時要唱“進門歌”,到家要唱“卡墊歌”,入座要唱“入座歌”。新郎則會穿著盛裝,在家人及伴郎的陪伴下在院子內(nèi)手捧鮮花等待新娘的到來。
在整個迎親過程中,按順序大概需要以下一些歌曲,如“啟程歌”“攔路歌”“過橋歌”“進門歌”“攀梯歌”“卡墊歌”“入座歌”等等,這些歌曲都是固定曲調(diào),而歌詞則可以隨意編唱,主要考驗雙方的應(yīng)變能力和智慧,如:“啟程歌”和“卡墊歌”。
“啟程歌”:
問:今日途中有露水
今日啟程到何方
今日打晌在何方
今日歇息在何方
答:今日姻緣之路無露水
今日啟程將到達東方
今日打晌在姻緣河邊
今日歇息在姻緣之鄉(xiāng)
“卡墊歌”:
問:三種卡墊鋪家中
虎皮卡墊該誰坐
豹皮卡墊該誰坐
氆氌卡墊該誰坐
庸仲卡墊該誰坐
答:虎皮卡墊是上師的寶座
豹皮卡墊是英雄的寶座
氆氌卡墊是送親者的寶座
庸仲{1}卡墊是新人的寶座
請賓客及新人快快入座
3.婚禮典禮
結(jié)義村的結(jié)婚典禮在藏語中稱“直尚”,所有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及親朋好友在享用過午餐后都要參加這一儀式。典禮儀式一般都會安排在院子內(nèi)或房屋的二樓樓頂(藏族房屋的特殊結(jié)構(gòu),二樓樓頂多為露天大陽臺,用于曬谷物,可容納百人)進行。座位的安排也有一定的講究,它是按照老少尊卑的順序盤腿入座。吟唱的順序亦有規(guī)定,必須由長者首先開始吟唱。如果時間充裕,長調(diào)和短調(diào)都可以演唱,也可對唱或齊唱。這時吟唱“勒”的種類非常之多,有“宗勒”,“宗”意為聚或會,即相會和歡聚的歌;“希勒”,“?!币鉃橛淇鞖g樂,即愉快歡樂的歌;“追勒”,“追”即“追布”的簡稱,意為賓客,指宴席歌;“邛勒”,意為酒歌。這些歌曲均可隨意吟唱,歌詞可自編,多為祝福、寄托之意。
有的長者抑揚頓挫地吟誦“得舍”(吉祥如意)和“當舍”(語速相當于平時說話,但是有一定對仗,只能由一人說,可隨意編詞)中的“婚禮賀詞”進行告誡與祝賀。雙方親友都要對新人進行告誡,同時向新人敬獻哈達表示祝賀和祝福。
最后親友們邊唱“庸勒”邊將吉祥的物品,如放有五谷的容器、各種水果和青稞酒等從樓上“請”到家中,這一過程叫“庸色”,意為將福氣請進家中,這時“巴繼”和“百巴”也要齊唱“庸勒”表示典禮結(jié)束。
(二) “勒”的音樂特點
“勒”的曲調(diào)分長調(diào)和短調(diào),長調(diào)的旋律起伏較大,拖腔較長,短調(diào)旋律則緊湊短促。由于“勒”是藏族古老的音樂形式,而且與藏族傳統(tǒng)的禮儀習(xí)俗相關(guān)聯(lián),因此音樂形態(tài)較為固定,學(xué)唱難度較大。如今,在結(jié)義村能夠完整演唱“勒”的人已不多?!袄铡钡牡谝痪淦毡闉橐r詞,如“啊”“哦”等,是為了引起聽眾的注意,第二句開始唱主詞,表達歌的主題。下面是一首短調(diào)的“勒”,歌名為《焉撒九幾》。
譜例1
《焉撒九幾》是“勒”在婚禮的送親和迎親過程中最常用的曲調(diào),為帶偏音si的六聲角調(diào)式,由四個樂句組成,后兩個樂句是前兩個樂句的變化重復(fù)。旋律的運行是音階式的級進上行和下行,旋律呈拋物線形。大量的二、三度滑音和前倚音使歌唱的連接自然。同時該歌曲還運用了“頂針格”的旋律發(fā)展手法,使前后樂句環(huán)環(huán)相接,連綿不絕。歌曲中常用的襯詞為“啊”“啦”“健鋇齲在這一段中更多的是為了提醒對方。歌曲中許多字之間的拖腔都較長,速度緩慢,以散板和自由延長音為主,這也是為了讓歌者有自由發(fā)揮的空間。
二、儀
(一)“儀”在婚禮中的運用
“儀”是藏語的音譯,意為載歌載舞的游戲,是一種用樂器“弦子”伴奏的歌舞藝術(shù)。因其伴奏樂器漢族稱為“弦子”,故得名“弦子”或“弦子舞”。藏族稱樂器弦子為“兵庸”,它是藏族的胡琴,構(gòu)造和二胡相近,只是琴桿和拉弓較短。結(jié)義村的“弦子”以前是由當?shù)厝耸止ぶ谱鳎F(xiàn)在多是在市面購買。弦子的琴筒是用木頭挖空而成,外蒙羊皮或牛皮,琴弦與弓弦均用馬尾制作。演奏時大姆指掛在栓于琴桿上的線或哈達上,用腰帶把弦子固定在腰上邊奏邊舞?!跋易印笨梢杂糜诎樽喔栉枰部瑟氉?,它是藏族男子普遍喜愛的民間樂器。
“儀”是結(jié)義村藏族婚禮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在晚上婚宴后舉行?!皟x”一般是在室外進行,主要由中、青年男女各半圍著篝火唱跳,男子拉起“弦子”,女子則甩起水袖,載歌載舞。
“儀”的曲調(diào)非常豐富,有的舒緩悠揚,有的輕盈流暢,有的歡快跳躍,有的粗獷豪放?!皟x”的題材也非常多,有贊頌曲、迎賓曲、賓客曲、挽留曲、辭別曲、相會曲等等。曲調(diào)不同,唱腔也不同。
“儀”無嚴格的先后順序,但是最后必須以演唱“扎西巨”結(jié)束。一般由“儀瓦”(序曲)、“思儀”(迎賓)、“宗儀”(相會)、“尕儀”(情歌)、“堆儀”(贊頌)、“帳儀”(離別)、“掛儀”(挽留)和“扎西巨”(祝愿吉祥)組成。
“儀”開始時,先由男子用“弦子”演奏一遍旋律,接著再由男子邊唱邊跳,女子則要重復(fù)男子的唱詞。一曲結(jié)束后,再由女子領(lǐng)唱,男子重復(fù)女子的唱詞。這樣的對唱會由結(jié)婚當天晚上持續(xù)到第二天早晨,直到唱完“扎西巨”之后結(jié)束?!皟x”的歌詞有古典的,但更多的是即興創(chuàng)作的。歌詞常用對偶、排比、疊句等修辭手法;文字規(guī)整、凝練,語音抑揚頓挫,富有音樂感。如《賓客曲》:
來自遙遠的他鄉(xiāng),朝著巍峨的高山,年輕漂亮的舞伴,我繞著高山攀登;
舞伴牽著寶馬,迎接等在高山,朝陽般的青年,幸福相會高山。
即使山頂被大雪阻擋,即使山腳被河水隔斷,我雖沒有日行千里的駿馬,也將沖破征途上的重重險阻。
翻越雪山走來,飲著雪水走來,為了與你相會,不曾感到艱辛。
“儀”的舞蹈動作比較開放,女子的水袖是一大特色。舞蹈的基本動作有點擺步、雙扭步、墊步跳、雙繞手、單扭步、左右擺腿、前進點步、輾轉(zhuǎn)、前踏后撤步等組成。
(二)“儀”的音樂特點
“儀”是語言、音樂和舞蹈三者完美結(jié)合的藝術(shù)典范。其唱詞的語言如詩般優(yōu)美和抒情,音樂的節(jié)奏規(guī)整,旋律流暢,舞姿大方舒展,剛?cè)峒鎮(zhèn)洹?/p>
“儀”的音樂多為2/4拍或4/4拍,以不帶半音的五聲音階為主,偶爾也有采用含fa 和si音的帶半音的六聲音階。以羽、徵調(diào)式為主,商調(diào)式和角調(diào)式次之。這和“儀”的伴奏樂器“弦子”的定弦有一定的關(guān)系,“弦子”的定弦多為re 、la 弦和 sol、re 弦。樂曲一般為單樂段的結(jié)構(gòu)形式,多為兩個樂句,而三樂句、四樂句、五樂句組成的樂段結(jié)構(gòu)基本也都是在兩個樂句的基礎(chǔ)上衍生出來的。歌詞有六言、七言、八言等,有些首尾有襯詞?!皟x”的旋律進行以級進和小跳為主,四度的跳進為輔。在快速的歌舞段中,除了骨干音的跳進以外,其余的旋律多為三度和二度的級進。音域一般在十一度之內(nèi),偶有十二度和十四度的。例如《相聚歌》就是一個音域十一度的具有對比性樂段結(jié)構(gòu)的歌舞曲。
譜例2
《相聚歌》是一首六言分節(jié)的歌舞曲,由三個樂句組成,兩段歌詞。歌曲為帶偏音si 的六聲羽調(diào)式。旋律以二度和三度的級進為主,輔以四度的跳進。速度先慢后快即第一段歌詞是以優(yōu)美抒情的方式進行演唱,而第二段則突然加快,在藏語中稱為“吉桑加”,表示該樂曲即將結(jié)束。這種形式是“儀”類音樂中最常見的一種藝術(shù)表達方式。
三、卓
(一)“卓”在婚禮中的運用
“卓”為歌舞之意,是藏族傳統(tǒng)的歌舞藝術(shù)形式之一,漢譯為“鍋莊”,可分為“卓仁”和“卓通”兩種。“卓仁”,即慢板鍋莊,拖腔較長,曲調(diào)徐緩,節(jié)奏自由?!白客ā奔纯彀邋伹f,節(jié)奏鮮明而緊湊?!白俊币话阍诜績?nèi)跳,主要由中、老年人圍著房內(nèi)的中柱跳?!白俊钡母柙~一般比較完整嚴謹?!白俊卑凑毡硌莸捻樞蚍謩e為“庸卓”“儀瓦”“唔卓”“思卓”“宗卓”“堆卓”“儀切卓”“巨卓”“帳卓”“刮卓”“染巴”“迷浪”和“扎西巨”。
“庸卓”是“卓”準備開始時所唱跳的一種藝術(shù)形式,多為祝福和吉祥之意。在“庸卓”開始之前,男子先坐在家中的上八位(女子不能同坐),女子手捧哈達和青稞酒唱“庸樂敘入”(邀請之意),而男子坐在上八位唱“庸樂嘎雄”(表示高興),之后男子才會起身同跳?!坝棺俊爆F(xiàn)在只有結(jié)義村附近的幾個藏族村寨才有,其他藏區(qū)業(yè)已失傳。
“儀瓦”的演唱表示“卓”的正式開始。“儀瓦”也必須由男子先開唱,當男子唱完“儀瓦”之后,女子才可以領(lǐng)唱。之后的順序則是“唔卓”(客人領(lǐng)唱)、“思卓”(迎客)、“宗卓”(相聚)、“堆卓”(贊美)、“儀切卓”(傷感)、“巨卓”(寄托)、“帳卓”(辭別)、“刮卓”(挽留之意,一般天要亮?xí)r吟唱)、“染巴”(休息)、“迷浪”(祝福祈禱)、“扎西巨”(吉祥如意)。而“染巴”和“迷浪”只能由男女雙方的一方進行吟唱,但是不進行對唱,一般男子唱“染巴”,女子唱“迷浪”,“扎西巨”則為結(jié)束調(diào),也只能由男子開頭領(lǐng)唱,女子一般重復(fù)跟唱。這與“儀”相同,唱完“扎西巨”后表示“卓”結(jié)束。每個程序的“卓”都有十多個甚至數(shù)十個曲調(diào),但唱跳必須按順序進行。
“卓”注重章法、沉穩(wěn)有力,很少像“儀”那樣歡快跳躍。因此在云南藏區(qū)有“歡樂的弦子(儀),莊重的鍋莊(卓)”之說?!白俊钡母柙~和曲調(diào)也都比較完整,且固定不可隨意更改。歌詞中善于運用排比和比喻相結(jié)合的手法,表現(xiàn)的主要是對美滿愛情和幸福生活的憧憬?!白俊钡那{(diào)也非常多,僅流傳在結(jié)義村的就多達上百種,其中有七十多首的旋律相對獨立,而歌詞則多達上千首。因此人們是這樣贊美“卓”的豐富性和多樣性的?!疤焐嫌卸嗌兕w星,卓就有多少調(diào);山上有多少棵樹,卓就有多少詞;牦牛身上有多少毛,卓就有多少舞姿?!?/p>
(二)“卓”的音樂特點
“卓”的曲調(diào)普遍為兩個樂句組成的單樂段結(jié)構(gòu),而且第二樂句往往又是第一樂句的變化發(fā)展。另外還有部分以單樂句重復(fù)組成的一段體結(jié)構(gòu),還有根據(jù)內(nèi)容與感情表現(xiàn)需要重復(fù)或加上襯腔而形成三樂句或四樂句的樂段結(jié)構(gòu)。下面這首《庸卓》就是一個由三個樂句組成的歌曲。
譜例3
這是一首六言的《庸卓》,為五聲羽調(diào)式,由三個樂句組成。旋律進行以級進為主,四度和五度的跳進則增加了音樂的跌宕感,然而頂針格手法的運用,又使整個音樂完美的融為一體。這首《庸卓》現(xiàn)在只有在結(jié)義村周邊的藏族村落才會有與婚禮儀式相結(jié)合的完整演唱。在婚禮中,男方與女方都重復(fù)演唱這一旋律,由女方先開唱,有邀請男子一起舞蹈之意,男方所表達的則是欣然接受。
從音樂的本體來看,結(jié)義村藏族的婚禮儀式歌舞音樂還保持著較好的文化傳統(tǒng),“勒”是純歌唱的智慧比拼,“儀”和“卓”則是歡樂的歌舞,還保持著詩、歌、舞、樂的四位一體。其音樂以五聲羽、徵調(diào)式為主,帶si或fa 音的六聲調(diào)式也較為常見,但si和fa 音多為經(jīng)過音和裝飾音。音樂的結(jié)構(gòu)以單樂段為主。旋律進行以級進和小跳為主,大跳為輔,音樂發(fā)展常常采用頂針格的手法。
從傳統(tǒng)文化的角度來看,儀式音樂作為婚俗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是人類精神活動的產(chǎn)物,是人類生活的真實寫照,和當?shù)氐奈幕瘹v史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從上可以看出,結(jié)義村藏族的婚禮是在歡樂的歌舞中進行的,幾乎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配以相應(yīng)的歌舞。優(yōu)美的歌舞既是對新婚夫妻的祝福,也是藏族人民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向往。音樂與婚禮相輔相成完美融合。我們可以通過婚禮音樂來了解他們的婚俗,繼而來認識他們的歷史和文化。
參考文獻
[1]編委會編《迪慶民族文化概覽》,《迪慶民族文化概覽(維西卷)》M,云南民族出版社2008年版。
[2]斯那農(nóng)布、澤仁尼瑪編《德欽藏族民間歌曲選》,云南民族出版社2009年版。
[本文為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xué)研究規(guī)劃基金《古代云南與內(nèi)地音樂文化交流史》(12YJA760057)和云南省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規(guī)劃項目《“明清俗曲”在云南的傳播研究》(YB2013093)的階段性成果。]
孫明躍 南京藝術(shù)學(xué)院2012級中國傳統(tǒng)音樂專業(yè)博士,云南民族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院副教授
101招令你的婚禮個性十足
每個新娘都想讓自己的婚禮與眾不同,《新娘》體味新娘的心意,特地幫你準備了101個小方法,簡單卻不失甜蜜,一定會讓你的婚禮個性十足。
1.結(jié)婚邀請卡:在你們的結(jié)婚邀請卡上裝飾個性圖案,比如說棕櫚樹、菠蘿或者鮮花的圖案,清新又可愛。
2.晶瑩的冰雕:在餐宴的布菲臺上,用冰雕成一種對你們而言非常有意義的形狀,或者是你們的寵物,或者是你們自己的形象。
3.在空中寫下你們的誓言:請一位飛行高手,在天空中用飛機噴出的煙寫出特殊意義的語句,或者是富有個性的標語。
4.婚禮上的邂逅:如果你和你的新郎是邂逅相識的,那么不妨在婚禮上來個"邂逅"座位,賓客們按他們選中的號碼就座,讓每個賓客都有機會結(jié)識新朋友。
5.卡通:制作一個卡通形象作為你們的愛情的象征,把它印在你的婚禮儀式裝飾上。
6.分享你的愛情故事:讓你的主婚人在結(jié)婚儀式時講述你們的愛情故事,讓所有的客人見證你們浪漫的愛情。
7.個性主婚用詞:讓你的主婚人問在座的賓客是否同意你們的結(jié)合,賓客們一定會高興地鼓掌并大聲的叫喊:"我們同意!"
8.甜蜜祝福:在上甜點的時候,給每位客人一張卡片,讓他們在感覺最甜蜜的時候,寫下他對你們的祝福吧!
9.鋪設(shè)甬道:為你婚禮儀式中走過的甬道做一些小裝飾,比如:或者灑上你從海灘上撿來的貝殼,或者灑上一些秋天的紅葉。
10.復(fù)活節(jié)婚禮:如果你的婚禮是在復(fù)活節(jié)期間舉行,不妨在婚禮上裝飾帶彩蛋的樹。
11.國慶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十月一日,不妨在婚禮上點燃焰火,把小的焰火棒插在每塊婚禮蛋糕上。
12.夏日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夏日舉辦,在宴會上放幾籃你喜歡的新鮮水果,或者做成好吃的水果派。
13.秋日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秋天舉辦,可以在南瓜上刻上你們名字的字母組合,作為婚禮裝飾,或者是餐桌中央的裝飾品。
14.萬圣節(jié)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萬圣節(jié)舉行,別忘了準備各種各樣的手執(zhí)面具。
15.節(jié)日禮物:作為節(jié)日婚禮的禮物,不妨贈送一個里面有雪花的玻璃裝飾品,并且把你和你新郎的合照放到里面。
16.冬季婚禮:當賓客們到達你們的冬季婚禮,不妨用濃重的紅色來迎接他們的到來。
17.圣誕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圣誕節(jié)的那一天,把精致裝飾品和圣誕禮物座位餐桌中央的擺飾。
18.除夕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除夕舉行,那么就把你的結(jié)婚邀請卡塞到塑料香檳瓶里。
19.婚禮Logo:以你們名字的首寫字母拼成婚禮的Logo,或者做成頭冠,把這些簡單的字母制成花押字,印在你的結(jié)婚邀請卡、新婚儀式、感謝卡還有結(jié)婚蛋糕上。
20.在捧花中加入時尚元素:自然與時尚的完美結(jié)合。如果你的婚禮在春天舉行,不妨也加進一些新一季的流行元素和奇思妙想吧!
21.親自派送禮物:不要讓每位賓客去領(lǐng)取禮物,把禮物親自送到每位賓客的手上,這樣你
可以和你所有的賓客交談,并接受他們的祝福。
22.愛的箴言:把你們?nèi)绾蜗嘤龅墓适聦懗煽ㄆ旁诓妥郎?,這樣你們的賓客會聚在一起細細品讀,互相交流。
23.美麗菜名:如果你要打印你婚禮宴會的菜單,把菜名換成你們共同的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或者如:天長地久等寓意吉祥的名字。
24.富有創(chuàng)意的小點心:比如,在雞尾酒時間里奉上松脆餅干、烤干酪辣味玉米片。對那些電影迷來說,可以準備用圓錐形紙袋裝好的爆米花、奶衣糖球等一些有趣的甜點。
25.燒烤聚餐:如果是在初夏的郊外舉辦婚禮,在餐會中,不妨準備一個露天燒烤架,讓你們的賓客也來試一下。
26.用有紀念意義的名字為桌子命名:把婚禮上的桌子以你們?nèi)ミ^的特殊的地方命名,比如,你們住過的地方,或者你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27.共同搭建儀式臺:搭建獨屬于你們婚禮的儀式臺,或是一頂小帳篷,讓你的家人和朋友都來幫忙,寓意在未來的生活中,你們都會得到親人的關(guān)照與祝福。
28.調(diào)制特別的雞尾酒:在雞尾酒時間里,可以用你們所喜愛的酒飲調(diào)制一種特別的雞尾酒,并為它起個有趣的名字,以此作為你們婚禮的紀念。
29.讓所有的人都為你出謀劃策:不要把籌備婚禮宴會的人員局限起來,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是個男生也無妨呀!讓他來幫忙。不能想像沒有媽媽的宴會是個什么樣子,讓她做個榮譽督長,幫你出謀劃策。
30.展示你的文化淵源:把富有文化氣息或者民族特色的裝飾品點綴到你的婚禮上,比如,在墻上掛起你們民族特有的樂器,或者把三葉草放在賓客簽到處的桌子上。
31.融進季節(jié)的因素:如果婚禮在冬季,用串燈裝飾房屋,用閃亮的裝飾點綴放結(jié)婚蛋糕的桌子;在夏天,就拿出棒冰和檸檬水。
32.讓你的寵物也參加婚禮:比如,讓你的愛犬為你們送結(jié)婚戒指,或者讓你的貓咪戴上鑲有珠寶的項圈,當然項圈要和婚禮的色調(diào)搭配起來。
33.邀請?zhí)貏e的主婚人:邀請你的家人、你的老師或者最好的朋友來當你的主婚人,在他們的祝福中完成你們的婚禮儀式。
34.回憶大學(xué)時光:如果你們是在大學(xué)相識的,那么不妨在婚禮后的聚餐,以你們母校的顏色為基調(diào)布置宴會區(qū);在婚禮上,不要忘了展出一組你們和同學(xué)們合影的照片。
35.請有音樂才能的朋友參與音樂演奏:在你的賓客中挑一位音樂高手,讓一位歌唱得好或者曲子彈得好的家人或朋友一起來為你的婚禮演出。
36.選擇伴娘和伴郎喜歡的音樂:當你們的伴郎和伴娘出現(xiàn)的時候,為他們選擇他們最喜歡的音樂做伴奏,以顯示你們之間的默契與友誼。
37.播放你們成長經(jīng)歷的錄像:用幻燈機或者制作一個簡板,把你從小時候一直到現(xiàn)在的照片在婚禮上展示出來。
38.為婚禮準備豐富的節(jié)目內(nèi)容:比如,可以在晚間娛樂中舉辦卡拉OK,或者是爬山、游泳甚至是一場高爾夫比賽。
39.伴娘的捧花各不相同:讓你的每一位伴娘都拿一束不同的花束,或者是同一顏色不同種類的花,或者是同一種類不同顏色的花。
40.用門票裝飾請柬:在你和你的準伴侶去看完一場電影、一幕歌劇或者一場足球賽之后,把那些票據(jù)都留下來,讓它們成為婚禮上的裝飾。
41.婚禮上的第一支舞曲:選擇你們喜歡的音樂作為你婚禮上的第一支舞的伴奏音樂,或者你喜歡的電影里面的歌曲作為跳舞的伴奏樂。
42.舒適休息區(qū):在婚禮舞會的場地邊上,留出一塊休息區(qū),好讓跳累的賓客歇息一下,吃點小點心,而且也可以觀看其他人跳舞。
43.個性婚宴食物:把婚宴中的菜肴準備成你們第一次約會時的食物,或者任何其它對你們有意義的一餐。
44.個性花飾:把你們所在城市的市花作為婚禮上的主要花朵,或者你們結(jié)婚所在地的花材作為你婚禮上的捧花的組成部分。
45.新娘和新郎的座位:把你和新郎的位置上做一些特殊的裝飾,比如:寫上"PerfectPair"等字樣。
46.在請柬的包裝上動心思:用帶有你們字母組合的精美包裝紙來包裝結(jié)婚邀請卡或者把請柬放在漂亮的小盒子里,朋友們可以把小盒子留作永久的紀念。
47.婚禮上的有獎竟猜:在婚禮后的餐會中準備一些有關(guān)于你和你新郎的問題,讓賓客猜答。
48.周末婚禮上的比賽:把新娘一方的人和新郎一方的人組成兩個比賽的隊伍,在舉行婚禮的周末進行友誼賽,足球、排球等等都可以。
49.為每位客人拍照留念:在婚禮那天多請幾個攝影師,這樣賓客都會在你的賓客簽到本上留下珍貴的照片。
50.魔術(shù)表演:請魔術(shù)家或者請占星家加入到婚禮的娛樂節(jié)目中,賓客會得到意外的驚喜。
51.第二次婚禮上的誓詞:如果你或者你的新郎已經(jīng)有過小孩,那么讓孩子也加入到婚禮中,把結(jié)婚誓詞改為家庭誓詞。
52.在婚紗上加一些顏色:可以在婚紗上裝飾一條藍色的絲帶,如果是秋天,可以帶一些金色的裝飾,或者在裙擺上縫上一些紅色的玫瑰花蕾。
53.制作有聲的簽到簿:在簽到處安置一個攝像頭,所有的來賓都對著它說出對你們的祝福,然后制成DVD,以后可以經(jīng)?;匚?。
54.讓你的家人或者朋友提供織物:把它們拼起來做成個性織物,用它來裝飾你的婚禮主臺,象征親人的關(guān)懷會隨時圍繞在你的身邊。
55.個性婚禮進行曲:如果你想用非常高雅的儀式音樂,可以選擇安德里亞-伯契利(AndreaBocelli)的《ConTePartiro》,如果想用非常浪漫的曲調(diào),則可選擇夏洛特-丘奇的《AllLoveCanBe》。
56.浪漫的篝火晚會:把婚禮安排在晚上,圍繞著篝火,可以宣讀你們的誓言,在浪漫的情歌中翩翩起舞。
57.花園婚禮:如果你的婚禮在花園舉行,別忘了在你們的結(jié)婚邀請卡中插一朵壓制好的小花,客人們可以一目了然,這是一個花園婚禮。
58.特別的座位:你可以把椅子排成一個圈,讓每一位賓客都圍繞著你們,而且每個賓客看起來都像是坐在主座上。
59.高爾夫比賽:婚禮的周末,打一次高爾夫球,把那天用的高爾夫球刻上你們的名字和結(jié)婚日期。
60.個性餐桌擺飾:以你的喜好為靈感,在餐桌中心擺上你喜歡的裝飾品。
61.個性書簽:如果你是個書迷,那就送賓客書簽作為禮物,并寫上你們的名字和結(jié)婚日期。
62.為新娘演奏一曲:如果你會玩樂器,那么加入婚禮那天的樂隊,為你的新娘演奏一首動聽的音樂,或者一首浪漫的情歌。
63.個性袖扣:可以把一些對你們而言具有特殊意義的物品,如瓢蟲、帆船、足球等等物品設(shè)計成你新郎禮服上的袖扣。
64個性印章:在裝你結(jié)婚邀請卡的信封上,打上富有個性的印章。
65.交杯酒的徽章:如果你們是在大學(xué)相愛的,那么不妨在香檳酒杯蝕刻上你們學(xué)校的?;?。
66.把伴娘捧花換成花環(huán):不要總是遵循傳統(tǒng),如果是在熱帶地區(qū)的婚禮,讓伴娘帶著花環(huán);如果婚禮在花園舉行,就可以用花園里的草花做成伴娘的捧花。
67.個性餐會邀請卡:餐會邀請卡可以印在氣球上,或者印在照片背面,而照片可以制作成智力拼圖。
68個性婚紗:如果你是在夏威夷做婚禮的話,可以穿一件當?shù)氐姆b或者白色的小禮服作為你的婚紗,當然,也要根據(jù)你的婚禮的基調(diào)來確定婚紗的具體細節(jié)。
69.家族首飾:把你奶奶的訂婚戒指上的鉆石鑲到你結(jié)婚那天佩戴的項鏈上,或者把你們家族傳下來的首飾放到你的捧花的手柄上。
70.尋寶游戲:在婚禮的前一天,為年輕的賓客準備尋寶游戲。
71.為酒杯加一些裝飾:為婚禮上使用的玻璃杯系上和婚禮主色調(diào)相一致的緞帶,或者再攪拌棒上刻上你們的字母組合。
72.讓一位家人在機場等候賓客的到來。
73.海誓山盟:如果婚禮在海邊舉行,不妨把準備食物中的龍蝦中填塞上熱帶蘭花。
74.個性賓客簽到桌:在賓客簽到桌上擺上一個裝滿熱帶魚的魚缸。
75.選擇特別的鮮花:把你們蜜月所要到的地盛開的花朵也加入到婚禮當中的花飾中來。
76.顯示你的傳統(tǒng):在婚禮上,讓人用特定的語言宣讀屬于你那個民族的傳統(tǒng),并施以祝福。
77撒播幸福的種子:把包裝好的花種送給賓客,并在附條上告訴賓客播種這些花種來共同紀念你們共同生活的開始。
78.讓婚禮上的外國客人感覺更親切:如果來參加你們婚禮的賓客是外國人,在婚禮的儀式程序中有文字顯示的地方也打印上他們國家的語言。
79.充分反映婚禮的季節(jié):在餐桌的中央擺上時令性的花朵或蔬菜。
80.婚禮當天的早餐:如果你計劃了一晚上的事情,那么做一頓特殊的早餐。
81.婚禮上的私人誓言:婚禮上,當你們正式的大聲說出婚禮誓詞之后,悄悄地在對方的耳邊說出私密的話語。
82.個性桌布:把婚禮上的禮品桌、蛋糕桌鋪上家里用的亞麻布或者綢緞,這樣的話就會讓你的餐桌與其他的婚禮區(qū)別開來。
83.搖曳的燭光:用蠟燭的點點光芒映襯出婚禮儀式的圣典,或者在你們離場的時候用煙火燃起浪漫。
84.散播愛的語言:在點心碟上題上有趣的或者感人的詞語,比如:你們名字的字母組合,或者像"鐘愛"、"珍愛"、"幸福"這樣的新婚題詞。
85.展現(xiàn)你們的愛情足跡:在婚禮儀式中,可以引用你和新郎談戀愛時寫的浪漫卡片或者情書中的片斷,來展現(xiàn)你們的愛情足跡。
86.個性飲品:選擇你出生那年生產(chǎn)的葡萄酒,或者你父母結(jié)婚那年生產(chǎn)的葡萄酒,并且把分享這種酒的原因?qū)懺诳ㄆ?,放到每張桌子上?/p>
87.個性菜譜:把家里常做的菜肴加入到婚禮的菜譜中,在菜單中解釋這些菜的做法,與大家共享。
88.奢華的裝飾:買下很多綢緞,把宴會廳的所有墻壁都遮藏起來,看上去又美麗又奢華。
89.戒指托:如果你沒有計劃穿你母親的婚紗,可以用它做成你的戒指托墊。
90.個性禮服:如果想要尋求一種祝福,你的新郎可以把他父親結(jié)婚時禮服上的袖扣縫到自己的結(jié)婚禮服上。
91.用明信片做請柬:可以選擇一些有特色的明信片做成請柬,既有紀念意義,而且會非常省錢。
92.讓你的餐具也充滿情趣:婚禮上可以淘汰那些裝開胃食品的銀質(zhì)淺盤,換上用柳條編織的籃子,大葉子,或者是竹碟,作為容器它們更有情趣。
93.裝扮你的婚車:其實不要總是局限于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如果有可能的話,試一下直升機、熱氣球或者是雙人摩托。
94.每位客人的禮物各不相同:想想每一位客人最需要什么或是對于你們來說有意義的物品,送給他們,并在卡片上注明,這樣賓客們會了解到禮物的意義所在。
95.溫馨的座位卡:可以在每個賓客的餐位前放一份小禮物,比如,如果是牧場婚禮,可以放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羊,并寫上"歡迎你的到來"這樣的貼心話。
96.留一些時間給自己:在婚禮儀式中安排一個時間,來讓你和新郎對在座的賓客一一回憶,并且把鮮花親自送到他們手中。
97.顯示你們每位客人的親密關(guān)系:為參加婚禮的賓客制作介紹卡片,在上面介紹你們和每一位賓客的親密關(guān)系,用卡片讓客人們相互了解。
98.為每位客人畫一幅漫畫:如果你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可以邀請一位漫畫家到你的婚禮上來,在婚禮之后的宴會中,讓他為賓客速寫。
99.蛋糕上的小雕像:在跳蚤市場、古玩店買一個小飾物,或者按照自己的形象做一對玩偶,或者是其他可以表現(xiàn)個性的物品,都可以放置到結(jié)婚蛋糕的頂端。
愛上白襯衫的他
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1973年6月,我出生于北京一個工人家庭。13歲那年,我代表學(xué)校參加市里的歌詠比賽,比賽地點在北京市少年宮主殿。大殿里陰冷潮濕,我正想著起身去殿外曬太陽。這時,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陽光滿滿,毫不吝嗇地灑在他的身上。他微笑著走到一個人的身邊,聊了起來。我就這么靜靜看著,不再覺得冷。我無法放下少女的矜持去打聽他的消息,忍痛將這份青澀的愛埋藏心底。
1990年,17歲的我應(yīng)邀去北京最有名的和平HOUSE唱歌。據(jù)說這家歌廳的頭牌叫吳秀波,人帥,歌也唱得好。我不服氣地想:哼,有什么了不起!
第一天,我在后臺,聽著場子里傳來吳秀波唱歌的聲音,真是好聽。我惴惴不安地踩著觀眾給他的掌聲登場,與他擦肩而過,并未看清他的長相。
第二天,老板找到我說:“明晚你和秀波來首對唱吧,下午過來彩排?!卑謰岆m默許我去歌廳唱歌,但規(guī)定晚上12點之前必須回家。此時,已臨近午夜12點,我頭也不抬地答應(yīng)著,迅速沖出歌廳。
第三天,我頭一次在下午時分來到和平HOUSE,服務(wù)員都還在睡覺。我來到音響師小侯身邊,輕聲告訴他我想唱的歌。一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眨巴著眼睛,笑瞇瞇地看著我,說:“我是吳秀波?!蔽业难劬Φ谝淮闻c他對視,我的心卻如同四年前一樣,再次洶涌澎湃――竟然是白襯衫的他!原來他叫吳秀波!我努力按捺住情緒開始練歌,正唱著,突然背后一個聲音說:“女孩子唱歌別叉著腿?!蔽乙晦D(zhuǎn)頭,看他正對我笑瞇瞇地眨眼,我輕輕嗯了一聲,心里滿是暖意。晚上的演出很成功。我像往常一樣抓起包就急著走。他笑著問:“你怎么走?有人接嗎?”我答:“我爸接我?!彪S后沖出門上了黑車。
第四天,謝幕后回到后臺,我剛要急著走,卻被他拉住了。“打黑車不安全,我送你吧?!彼业氖郑覀円黄鹱叱龊笈_,搭上一輛出租車。
從那天起,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我不再害怕夜歸,我也終于知道什么是張愛玲筆下的“漫山遍野都是今天”。此時,我才得知,他也是北京人,比我大五歲,畢業(yè)于中央戲劇學(xué)院表演系,現(xiàn)在鐵路文工團話劇團工作,時常會出來唱歌賺點外快。
我的17歲到19歲是忙著在全國演出的兩年。同為歌手的他,也是如此。所以我們一直聚少離多。
1992年,我忽然接到日本NHK電視臺(日本最大的廣播電視機構(gòu))的電話,告訴我可以留學(xué)的方式去日本演出。我興高采烈地告訴他:“我要去日本演出了!”他說:“瘋了吧,你?!北幌灿崨_昏了頭的我,只記得他當時說的這句話,一句并沒有任何挽留之意的話。在辦理好手續(xù)之后,我坐上了飛往日本的航班。
我去日本后,我們聯(lián)系并不多。因為我的時間全被學(xué)習(xí)和演出填滿。我必須努力,因為我身上只帶了2萬日元,合當時2000元人民幣。慢慢地,我的薪水水漲船高,同時演出機會也越來越多。我將所有收入都存起來,想著存夠了錢就回國內(nèi)。
1995年1月17日,凌晨五點。阪神大地震。當我嚇得驚惶失措,僅穿著睡衣跑到馬路上時,才發(fā)現(xiàn),整條街上空無一人。后來我才知道那場地震只有4.5級,這對于日本人來說,太小意思了。那夜,我在床上久久無眠――我特別想他。如果我不在了,他會哭嗎?那刻,我回家的感覺萬分強烈。
正在這時,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他溫柔問:“你還好嗎?”我說:“還行,就是很想你。這么晚了,你在哪兒打電話啊?”他說:“我到西單電話局打的,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彼D了頓又說:“你回來,我們結(jié)婚吧?!薄昂冒?!”“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后天!”沒有一絲矜持,我仿佛這輩子都在等他向我求婚。
掛上電話,我的大腦里一片空白。當時,我已經(jīng)在日本名古屋的鈴鹿國際大學(xué)學(xué)國際關(guān)系,讀二年級,還與公司還簽了一份百萬合約。我愛音樂,前途也一片光明,但我更在乎他,他需要我,他說要娶我。
我連夜整理行李,第二天訂機票,空運十幾箱衣服,給學(xué)校老師打電話申請休學(xué)。給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回去結(jié)婚,其他我沒有多解釋。我不敢跟公司打電話,怕公司留我,怕他們給出的條件令我有一絲猶豫或心動。就這樣,第三天,我答應(yīng)他的“后天”,我回國了。
夢想與現(xiàn)實間掙扎
愛有多濃痛有多深
首都機場,闊別三年的他,穿了件紫色夾克,看著有點頹廢。他手里抱著一大捧紅色玫瑰。我笑著鉆進他的懷里,他緊緊地摟著我。我終于知道,我去日本時,他那句“瘋了吧,你”其實是在挽留我。
我回國前,父母已經(jīng)搬到了新的大房子里了。我?guī)е?,回到了我兒時的筒子樓。我們把房子重新折騰了一周,一個屬于我們的新家呈現(xiàn)在眼前。
幾天后,他腿上長了一個小粉瘤,不得不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縫了很多針,醫(yī)囑靜養(yǎng)。那天晚上我又發(fā)起了高燒。那時我們還沒買車,夜里又打不到車,最后他拖著未拆線的腿傷,把我背到了醫(yī)院。打完針后,又堅持把我背回來。我知道他腿傷未好,想下來自己走,可他就是不同意,還說:“乖,你別鬧,我唱歌給你聽。”那一瞬間,我忘了病痛,雙臂緊摟著他,只想融化在他堅實的后背上,融化在他的歌聲里。回到家,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腿,縫針的地方,已全部繃開,露出紅紅的肉,還不停地向外滲血。這一刻,讓我再度堅信,為他,無論舍棄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兩人都痊愈后,我們就開始暢想婚禮。我們相互見了家長和朋友,他們都很滿意我們的結(jié)合。決定去領(lǐng)證的前一天,我在街道開了介紹信。第二天,他去話劇團里,正趕上排戲,人都在。團長脾氣大,見面就數(shù)落他說:“你還知道來啊?我以為我們團早就沒你這個人了!你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辭職!”他怒了:“對,我就是來辭職的!”結(jié)果,證明沒開成,他卻辭職了,領(lǐng)證的事也就此擱淺。我安慰他,沒事,有愛,那一張紙并不重要。
在日本的三年,我?guī)缀跗垂庾约核械捏w力,也賺了不少錢,夠我們花一陣?;氐剿纳磉?,我只想和他膩在一起。我們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下午游泳,租錄像帶看,晚上去臺球廳,累了就回家通宵看電影。除了與他廝混在一起,每天我們都無事可做??晌覂?nèi)心還是想做點什么。所以當遠在法國的舅舅邀請我去學(xué)法語、讀大學(xué)時,我答應(yīng)了。
我對他說:“反正咱們也無事可做,你就繼續(xù)寫歌吧,我去法國看看有什么機會?!彼酪啦簧嵊止怨缘卮饝?yīng)了我,我一個人去了法國巴黎的索邦大學(xué)學(xué)習(xí)法語。
我不在的日子,他因為心情不好,歌也不再唱了。突然有一天,他在電話里跟我說:“我實在沒事干,就把人給打了。就在大街上。”我的心驟然就疼了,是我的離開,讓他墮落,讓他寂寞。我毫不思索:“我不念書了,我馬上回去!”法蘭西,我僅僅堅持了五個月,就退學(xué)回國。
我回國后,他很開心,說激情迸發(fā),要開始寫歌了。每首歌都好像是送給我的。每每聽完,我總會說:“真好聽,應(yīng)該錄下來,不然會忘的?!?/p>
終于在1996年有一天,他回來特興奮地說,他要錄專輯了,取名《愛之戰(zhàn)》。他對專輯很喜歡,很快就談好買斷價,并拍攝了音樂錄影帶。我們都認為日子有盼頭了。可是現(xiàn)實卻沒有想象中那般美好,錄好的專輯遲遲不見發(fā)行。
我們似乎越來越迷失方向。這三年,我們刻意很少看電視。因為打開電視都是當年一起唱歌廳的人。人家的事業(yè)都頗有起色;而我們,卻一無所獲。我們不是不想唱,只是歌廳是不好意思再回去了,想唱歌又不知事業(yè)從何起步。我們倆是死要面子的人,不好意思找朋友幫忙。
直到一天,我對他說:“親愛的,咱們好像沒錢了,要不做點小生意吧?”最終,我們決定一起開美發(fā)店。開美發(fā)店法人是需要有美發(fā)證的。于是,我精心挑選后,報了一個美發(fā)班。他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接送我上下課,聽我在車上嘮叨每日的新收獲。
美發(fā)證一到手,我們就開始張羅開店的事。我們找親戚借了八萬,加上兩萬的存款,共十萬。我們在凱賓斯基對面租了個門臉房,租金從16萬砍到8萬。開店第一天,他很貼心地把我父母接來。我在樓上看見,瞬間眼就濕了。
開店伊始,生意還不錯。當年剪個頭發(fā),市價10元,我們收50元。即便這樣,我們也沒能堅持多久。因為開店實在太辛苦太瑣碎太不適合天性懶散的我們了。才兩個月我就煩了,對他說:“賣了吧,賺個差價就成。”他同意了。
開店他一直沒幫上什么忙,沒想到,天性靦腆的他賣店卻很有天賦。他說:“我搞不定這件事,但我可以演一個人出來,讓他來搞定這件事?!蹦翘焖┝思咨娘L(fēng)衣,戴副框架眼鏡,很斯文,讓人第一眼看去就容易產(chǎn)生信任感。他的故事講得很成功,進來第一個買家就談成了,賣了26萬。刨去本金,我們還凈掙16萬。我們又有錢了。
之后,同樣的起因,同樣的過程,同樣的結(jié)局,我們又迅速開了N家餐廳和酒吧,又一一賣掉。我們開店從未賺過錢,但賣店時一定是掙錢的,因為有他。
后來,我去京文唱片公司做了企宣。京文還有一家影視部,我趁工作之便了解到他們正在籌拍一部電視劇,而濮姐是老板之一。我想起他賣店時的“演技”,就決定去找濮姐,看能否為他找到適合的角色。我將精心制作的關(guān)于他的資料遞給濮姐看,看完后,濮姐說:“約來見見?!彼麤]有讓我失望,成功拿到了角色。
他去外地拍戲的那段日子,我每天等他的電話,等他告訴我一切是否順利。戲拍完,他帶了8萬塊錢回家。他說:“給你,我賺錢就是給你花的?!本脛e重逢,我們緊緊抱在一起。這一句勝過千言萬語,勝過任何甜言蜜語。
可之后,他就沒再能接到戲??粗镜乃嚾嗣刻斓桥_演出,我又燃起了唱歌的夢想。他也很鼓勵我,并為我寫了《我讓你飛》和《草原英雄小姐妹》兩首歌。因為在唱片公司工作,我積累了一些人脈,專輯如期發(fā)行了。為了給這兩首歌宣傳、打榜,我們賣掉富康,把賺來的差價全部扔到市場上去,然而依舊是杯水車薪,毫無反響。錢沒了,又失去了當年賺錢的能力,我倆陷入了極度的自卑。
帶走愛留下情
我們在分手后走向成熟
或許因為戀愛談得太久了,我們的感情漸趨平淡,沒了結(jié)婚的激情。他也過了而立之年,事業(yè)依舊沒有起色。他開始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男人,給不了我期待的夢幻婚禮。我們常因一些瑣事而爭吵,吵到最后,我們都很受傷,越發(fā)找不到愛和生活的方向。
我們倆性格太相似了,但凡給我們退路,我們必然會一路向后,若將我們逼到絕路,反而能激發(fā)我們骨子里的才華和斗志。我想,或許只有我離開,才能真正逼迫他“立”起來。2001年底,我提出了分手。
從朋友那我得知,分手后的他一直在痛苦和迷茫中沉淪。不久后,他與我們共同的朋友小何戀愛了。比他大3歲的小何像姐姐一樣關(guān)照著困境中的他,小何還鼓勵他找好友幫忙。后來,經(jīng)劉蓓介紹,他參演了由劉蓓、郭濤主演的單元劇《立案偵查》。結(jié)果電視臺突然對單元劇不感興趣,戲壓在手里了。
經(jīng)此打擊,小波再次對演戲失去了信心,但這次,性格堅定的小何不允許他頹廢。她總不斷給他打氣――碰到困難一定要堅持。這一次,吳秀波沒有猶豫,2002年他們結(jié)婚了,并很快生了兒子。
得知他結(jié)婚的消息,我心痛但又真誠地祝福他。我想起我們熱戀時他曾給我寫的歌:你愛她就應(yīng)該娶她,不要讓她擔(dān)心害怕,她嬌艷柔美,像一朵鮮花,你又怎么忍心風(fēng)吹雨打……我的淚又下來了。我們在最該結(jié)婚時沒有結(jié)婚,結(jié)果讓12年的時間長河磨損了我們愛的激情。他現(xiàn)在既然又愛了,就應(yīng)該趕緊抓住幸福,其實婚姻帶來的責(zé)任也會讓雙方更堅守愛。
堅持,終于等來了好運。在第二部戲《非常道》里,小波只串了個反一號,卻承包了所有監(jiān)制的活。這部戲超支60萬元,在沒有后8集劇本的情況下,他找了兩個打字員倒班,一周沒有睡覺,口述補齊劇本,人送外號“吳瘋子”。
在他的博客上,我看到了這樣一段話:“那是我一生中斗志最強的時候,一種證明自己的欲望,一個我真正擁有了表達的權(quán)利的自信?!薄皬男〉酱髣e人都認為我是一個沒有責(zé)任感的人,我如果再沒有責(zé)任感,怎么養(yǎng)活自己的兒子?”關(guān)機前,《非常道》就賣掉了。十幾年前,被鐵路文工團辭退的他,重新回到了演員這個行業(yè)。真的,我含著淚為他高興。
5年后,34歲的我在父母的催促下也結(jié)婚了,丈夫是從事外貿(mào)生意的?;楹螅覀冇袃蓚€兒子。我喜歡現(xiàn)在的丈夫,是因為他的生意都是靠自己的打拼和堅持才贏來的。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幾年,我不僅做了一名合格的媽媽,還出了兩張唱片,同時也與丈夫一起經(jīng)營著公司。
“千萬別鬧出什么亂子來啊”,這是他的口頭禪,也成為附著在他身上的最具特征的生活術(shù)語了。
然而,就是他――別里科夫,在小說中要戀愛了!對于這樣的一個人物,寫他的戀愛結(jié)婚,讀者的疑惑必然隨之翩然而起。
他真的戀愛了嗎?“可是,這個裝在套子里的人,差點結(jié)了婚?!?/p>
小說里這樣寫道:“在戀愛方面,特別是在婚姻方面,慫恿?xí)鸷艽笞饔?。人人――他的同事和同事的太太們――開始向別里科夫游說:他應(yīng)當結(jié)婚了,他的生活沒有別的缺憾,只差結(jié)婚了;我們大家向他道喜,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臉色說了各種俗套,例如‘婚姻是終身大事’。況且,華連卡長得不壞,招人喜歡;她是五等文官的女兒,有田產(chǎn);尤其要緊的是她是第一個待他誠懇而親熱的女人。于是他昏了頭,決定真該結(jié)婚了?!?/p>
他那樣的一個人會對異性有好感嗎?
當這個毫無生氣的中等學(xué)校,忽然來了一個新的史地教員密哈益?沙維奇?柯瓦連科和他的姐姐華連卡。“她長得也高,身材勻稱,黑眉毛,紅臉蛋,一句話,她不是姑娘,而是蜜食水果,活潑極了,談笑風(fēng)生;老是唱小俄羅斯的歌,老是笑。她動不動就發(fā)出響亮的笑聲:哈哈哈!”、“總之,她把我們,連別里科夫也在內(nèi),都迷住了。他挨著她坐下,露出甜甜蜜蜜的笑容”,他差不多天天都同她出去散步,把她的照片供在桌子上,而且經(jīng)常找人談家庭生活,認為婚煙是終身大事,還經(jīng)常到她家里去看她。這表明,別里科夫即便是“怪”,也是一個需要“愛情”的人。
別里科夫戀愛了――他的戀愛將會是怎樣的情狀和結(jié)果呢?
對他的戀愛,對人間本來美妙美好的愛情,作者寫的卻是一波三折,“驚心動魄”,別里科夫在此間可真是“提心吊膽”、精神緊張并終于崩潰了。因為他的所有“套子”是他的安身立命的依托和堅守,而他的那些“套子”,不幸從此便得時時處處面臨華連卡姐弟、以及他們的新思想新做派、以及人類愛情的撕扯?!八y堪極了”、“煩惱得很,煩惱得很”、“昨天我嚇壞了!我一看見您的姐姐,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一個女人或者一個姑娘,卻騎自行車――這太可怕了!”、“臉色從發(fā)青變成發(fā)白”、“他心里亂得很”、“別里科夫心慌意亂,匆匆忙忙地穿大衣,臉上帶著恐怖的神情。”、“只是我得跟您預(yù)先聲明一下:說不定有人偷聽了我們的話;為了避免我們的談話被人家誤解,避免鬧出什么亂子起見,我得把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報告校長先生……把大意說明一下。我不能不這樣做?!薄髡咦屗膽賽凼录荒恰奥嬍录?、“騎車事件”、“滾樓事件”,接二連三的沖撞得沒有一點的情趣韻味了,最后敗落于華連卡的純真的笑聲里,結(jié)束在了華連卡也許的莫名其妙里。“這響亮而清脆的‘哈哈哈’就此結(jié)束了一切事情:結(jié)束了預(yù)想中的婚事,結(jié)束了別里科夫的人間生活?!报D―原來,他的戀愛是結(jié)束在了他的戀人華連卡的“哈哈哈!”的笑聲里的,并且是連同了他的生命一起。
如果愛情在他的心目中本是無足輕重的、如果華連卡這位姑娘本不足以讓他心神向往,那他的死自然當另作別論,當另有他因??墒牵瑒e里科夫的心里對華連卡的愛情無疑是真實的,而且是很有分量的。證據(jù)是,他正是死在了華連卡“哈哈哈”的笑聲里,正是“戀人”華連卡促使他崩潰的、“推”他走上了死路、促使他脫離了人間的生活。
事實上,華連卡并不是一個冷酷無情、丑陋可惡的姑娘,周圍的人也沒有惡意的陷阱,他的戀愛失敗和死亡也沒有誰流下同情之淚。小說開篇說:“我的同事希臘文教師別里科夫兩個月前才在我們城里去世?!苯Y(jié)尾寫的是:“我們要老實說:埋葬別里科夫那樣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們從墓園回去的時候,露出憂郁和謙虛的臉相;誰也不肯露出快活的感情。――像那樣的感情,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做小孩的時候,遇到大人不在家,我們到花園里去跑一兩個鐘頭,享受完全自由的時候,才經(jīng)歷過。”
別里科夫無力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意識,他不能丟掉自己的“套子”。試想,一個在健康、自然、美好的愛情面前都表現(xiàn)得遲疑和動搖,畏縮和退卻的人還有什么人生的樂趣和價值可言呢?而這樣一個對愛情逃避敵視的人,其存在的意義和可能又是什么呢?他的悲劇人生以及他的毀滅自是必然的了。
小說通過別里科夫的戀愛,最終留給了讀者一個嚴肅的問題:什么都可以套在別里科夫的身上,就是自由、健康、美好的愛情、婚姻的“套子”沒有落戶于他。顯然這并不是因為他深諳那個“城里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的“圍城”哲理,只是他太封閉、孤僻、膽怯、怕事了,歸根結(jié)底是他的思想受到太甚的毒害以至近乎迂腐僵死了,難以救藥任什么也激活不了,哪怕是他生命中最真實的所欲所望來臨時,也奈何不了他的那些并非與生俱來的“套子”,所以他終于是失去了愛情以至生命。